雁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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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君]尽有苍绿(一)

又来挖坑了

大概可能又是长篇

具体啥子设定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君奉天喝过粥走到客厅时,晨间新闻里的女主持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什么,净龙云潇正蹲下身准备喂猫,低头舀着猫粮还不忘提醒他记得带伞。他应了一声,从鞋橱上拿伞时随眼一瞥,正好瞥到新闻里的消息:本市市郊在工地施工时发现一处古墓,目前相关部门的抢救性发掘工作已近尾声。

许是职业原因,他不由得缓下动作多看了两眼:从前方传来的画面来看,这的确是个规模相当宏大的墓葬,但随葬品却少得可怜,无甚黄金玉石,为数不多的几件银器也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几件木器几乎全数腐朽,只有两把被埋没几千年还依旧锃亮锋利的剑似乎还有些研究价值。君奉天揉了揉额角:如此规模宏大的墓葬他并非没在书上见过,只是随葬品寒酸到与墓葬规模完全不符,这倒有些闻所未闻,况且新闻里故意避开了棺椁与墓主人的身份,单单从媒体报道上看连是不是衣冠冢都不清楚,估计是研究所内有人发现了什么,特意瞒下媒体闭门研究。如果真是如此,那此墓应该也简单不到哪里去,君奉天叹了口气,云海历史的空白太多,只希望默云他们能在此墓找到切入点,剖开那段一直迷雾缭绕的过往。

君奉天脑子里想了太多,待反应过来时抬眼看了看时间,发现自己离迟到只剩半个小时。他匆匆拿下伞推开大门,回头关门时恰好看到航拍机的垂直摄影:不消多说,那实是一片规模很大的墓,四周皆是阔野,研究人员几乎也都离开了,从航拍机上看,这处大墓,此时显得空荡荡的。

一股熟悉感仿佛一闪而过,也只是仿佛,君奉天突然有些难过,尽管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那处大墓空荡荡的,他的心也空落落的。


自己今天状态不太对,君奉天默默想道。不仅是他自己,连来送作业的课代表都察觉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他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他随口应付了句什么,心思却始终无法真正的安定下来。他脑中明明是一片空白朦胧,但心神却无由得混乱复杂起来,某种失去什么的空寂感从早上起便一直魇着他,一团乱麻理不清头绪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他试图耐着性子仔细追溯这种感觉的起始点,也只想到那条新闻。

君奉天按了按额角,试图努力把那种莫名的感觉驱走,仍是无果。他只能叹了口气,起身把刚烧开的水壶里的水倒进瓷杯,茶香和热气氤氲而上,总算是带走了些烦躁感。

他拿起旁边被他搁置静音许久的手机,刚亮开屏便看见默云徽半小时前给他打来的电话:默云徽是很少给他打电话的,就连微信上次聊天都是端午节问好,也没聊几句,便以他被净龙云潇叫去煮粽子而告终。他与玉逍遥都离开研究所许久,工作上与默云徽自然没什么接触,刚刚也在朋友圈刷到玉逍遥说自己要恢复社畜生活,配图便是默云徽给他打电话的截图,看着默云徽半小时前给他打来的电话,联系一下最近的各种消息,他很难不往早晨那条新闻上想。

电话没响两声便被接起来,默云徽似乎没想到他会回电话,支支吾吾组织半天语言才终于说了出来:如他所想,的确是城郊那座大墓的事,所谓棺椁不过是个衣冠冢,里面的锦袍被氧化严重,不过的确在那两柄剑上发现了些东西,具体情况也比较复杂,只想着能不能把他和玉逍遥拉回来一起研究,不知道他最近课程赶不赶,是否有时间过来看看。

君奉天能听出来这句话的试探意味有多重:中学的历史课哪能有多赶,时不时被数学老师占掉倒是常事。他没什么可推拒的,当年离开研究所也只是因为太久没有新的发现,他又不想只留在所内写报告材料与发表论文,所以才递了辞职申请去当了个中学历史老师,此时默云徽邀请,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更何况他一直不曾放弃追溯云海的历史,只是云海避世,所以资料与文物都实在过于稀少,他一直无甚收获,毫无疑问,此时答应才是最好的选择。

刚挂掉电话,玉逍遥的消息便发过来了,忽略掉各种无意义的俏皮话,左不过是问他有没有答应默云的请求,最后还故弄玄虚般问默云有没有给你发那两把剑的图片,君奉天自然如实回答,但在看到最后一句话时缓缓敲下一个问号。还未等他把那个问号出去,默云徽便及时的给他发了张图片,他从小图便看着莫名有些熟悉感,点进去仔细看了一眼,正是早上在新闻里所见的两把墓中陪葬:一把造型较为古朴,另一把则颇为张扬,随时历经千年已是锋芒尽收,但剑身不锈剑刃不朽,实在难得。

看着那两把剑,君奉天早上一闪而过的熟悉感又反了上来,只是这次并非一闪而过蜻蜓略水,而是浓重到几乎要将他压得窒息,他努力压着那股感觉,退出照片后正好看到默云徽的温馨提示:据碳十四断代法测定,造型较为古朴的那柄剑铸造时期大概是在一代统治后期,另一柄剑尚不确定。

……离谱,君奉天默默想道:云海目前统治分几代都尚且不清楚,为数不多已知准确时期的便是几场战役与一代统治者的逝世,想必所里也是根据这个推断出铸造日期在一代统治后期,但这群先天动辄几百上千年,只通过两柄剑的铸造日期能看出什么才奇了怪了。

君奉天揉了揉额角,那股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有些不舒服,但伴随这种不适感来临的蹊跷安心感却更让他莫名其妙,玉逍遥在屏幕那头自顾自的打字,也不管他有没有回,君奉天一目十行,却在看见玉逍遥说那两柄剑都有些莫名眼熟的时候发了愣。

一定是昨晚折腾的太久了没休息好,君奉天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自暴自弃般这样想道。


“今天心情不太好?”君奉天刚坐进车里没几秒,就听见旁边净龙云潇问道。

君奉天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右视镜里看了看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有那么明显吗?”

“……还可以。”净龙云潇偏过头看了看他的脸色,最终还是选择给自家少主留点面子。

君奉天无声的叹了口气,探身按开了音响,净龙云潇也就没有问下去,电台正放着前世今生的言情故事,大概是上次萤心坐车时调的,他也没换,不知听了多久,才终于开口叫道:“云潇……”

净龙云潇没有说话,只是向他的方向偏了偏头,示意自己在听,让他继续说下去。

“你相信有前世吗。”他终于问出了口,声音中蕴了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迷茫。

“怎么,你不做唯物主义者了?”净龙云潇接口道,却没听到君奉天的反驳,偏过头一看,人正窝在副驾驶上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君奉天很少有这种出神的状态,九月虹曾调侃般说你们一个现实主义者一个理想主义者能走到一起也属实不容易,他倒不以为意,君奉天确实是个理想主义者,一个纯粹天真而又现实理智的理想主义者。

出神做梦对君奉天而言反倒是不甚常见的,净龙云潇看了看前面开始堵塞的车道,还是探手搭上君奉天的手腕,君奉天像是被他的动作拉回了思绪,像是疑问他这个动作般缓缓眨了眨眼。

“或许吧。”净龙云潇侧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没有说下去,君奉天知道,他知道。

或许吧。

或许,真的有前世。

或许情思绵长,还是有缘无分。

或许兜兜转转,终得天意成全。

或许吧。

下班高峰的堵车是必然的,在外面一片嘈杂喇叭声里,净龙云潇听见君奉天难得的笑了一声,接着,自己的手也被人反握住。

“想吃肉末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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