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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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君]尽有苍绿(三)

悄悄冒泡

我又回来了

每天都在赞颂神仙爱情呜呜


顺路把猫送去玉逍遥那里后,净龙云潇也拎着行李箱进了机场,君奉天收到他登机的消息时正好开完第一次会议:他与玉逍遥虽离开研究所许久,但所内的新鲜血液看起来也不多,打眼一扫全是熟人,互相意思意思寒暄几句便进入了工作状态,但一轮下来得到的有价值信息实在不多,而且还多是前几天默云徽给他发过的。

他向那头回了句什么后便又关了机,把手机充上电又环顾了一眼周围:近来这种会议看起来也没少开,玉箫的头一点一点的,像是困极的样子,默云徽向他们两个复述目前所知的信息时看着格外乏力,其他人脸上的倦色也显而易见。

原始资料太少,发掘出的东西目前也没具体信息……君奉天的手指在桌上的牛皮文件袋上摩挲了几下,张口问道:“那两把剑……方便先让我看一看吗。”


数据性的东西几乎都被研究透了,君奉天一边翻看着那几张纸质报告一边听着默云徽在旁边讲话,眼睛还时不时瞥向旁边的那两把剑……说来倒也奇怪,前几天在图片上来看,那种不适窒息感几乎要冲破屏幕向他压来,但现在亲眼看到,却只是觉到莫名其妙的熟悉与……安心。

“这把剑……断过?”

君奉天强行把心思从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上拉回来,眼神定在报告上的一处,伸手按在字下转头问道。

默云徽顺着他手指的地方去看,扫过一眼后点了点头。

“这倒奇了。”玉逍遥听见这话不由得把目光从那两把剑上收回,凑过去看了一眼报告上的文字后缓缓开口,语气有些迷惑。

确实是奇了,陪葬剑不外乎是墓主生前的配剑爱剑,可断剑即便修复也不符往日锋利,即便用料极其考究,被修复后也几乎只剩其型,无论从实用还是收藏,皆没有什么太大价值。不过倒还有一种可能,若是家人以表哀思所陪葬……虽然目前没有证据,而且即便有了证据大概率也会撞南墙,但总归还是个靠谱点的突破口。


另辟蹊径的想法无论对与错,总是伴要经历长时间的无功,几天过去,君奉天只觉得他们好像走到了一个圆的起点,虽然相当奋力的研究分析,但到最后兜兜转转还是在绕圈。

玉箫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休息了,黑眼圈连遮瑕膏都遮不住;玉逍遥和默云徽一人捧着一杯黑咖啡苦中作乐,一边打嘴仗一边翻看报告和材料。虽说原始资料极少的情况下出现这种状态太正常不过,但把眼睛从资料上移开时,君奉天还是感觉到一阵茫然和疲倦。

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亮,君奉天顺眼看过去,发现只是通骚扰电话,挂断之后还是不由自主的解了屏,手指不自觉的戳开了相册里仅有的一个视频:

那是许久之前拍的一小段视频了,当时团子刚被他捡回去没多久,分外黏人,猫窝和纸箱都不喜欢,只爱在两个主人怀里翻来覆去的打滚。

君奉天手指在屏幕上虚虚摸了摸,看着在屏幕中央卖萌撒娇的猫咪叹了口气,他现在只想变成一只猫——黑白花黄都好,他现在只想变成一只猫,钻进爱人的怀里打个滚,然后沉沉睡去。


许是默云徽都实在看不下去头晕脑胀死气沉沉的队伍,手一挥干脆放了个双休,虽然会拖延进度,但到底也不是什么节骨眼,而且目前这个状态,实在没几个人有精力专心研究 。

“还是所里更要命,忙起来天天都是超负荷工作 。”正在泡咖啡的玉逍遥听到默云徽宣布放休的消息后吐槽道。

“闲起来也要命的。”默云徽冲着他辩解道。

玉逍遥双手做投降状,选择不跟一言不合飚高音的小师弟发生争执,转头看着还在用原子笔圈画的君奉天问道:“奉天,你不打算休息休息吗……我下午要去接离经放学,你要不要一起。”

原子笔勾画的动作顿了顿,君奉天脑子里转了几圈才想起来自己爱人似乎也是今天出差回来,又勾画下一条文字后才点了点头。


午休时所内人员几乎都走了七七八八,似乎连食堂的阿姨都回去带孙女了,在自己的胃发出隐隐作痛的提醒之前,君奉天还是拿起手机准备点份粥。

退出外卖页面后,君奉天不自觉的点开了拨号页面,他熟练的输入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手指却在拨号键上犹豫了一下,还没等他按下去或者挪开,屏幕上便弹出来一页通话请求,他看了一眼通话人的名字,莫名舒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他们最近都很忙。君奉天自是不消多说,这几天在所内熬了许久,每天忙的头晕脑胀,结果看起来好像还是一无所获,净龙云潇大概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回个消息的时间几乎都没有。翻翻两人的聊天记录,每次回复几乎都隔了三五个小时,不是净龙云潇在忙着开会就是他在忙着查资料,好好的微信直接被两人用成了留言板。好不容易有次两人休息时间对上了,没聊两句,默云徽就来叫他去开会。

忙时什么都感觉不到,闲下来了心中便有什么感情在作祟发酵,但此时接通了电话,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有在忙吗。”还是净龙云潇先开的口,声音听起来都带了几分惊讶。

“暂时不忙……你好会挑时间哦。”君奉天后面那句话几乎是满满的感慨:不管在学校还是所里,他忙碌的时间总是不少,但和发信息不同,净龙云潇每通电话都能卡着他休息或者忙完的点打来,几乎没有落空过。他也曾好奇的问过,但净龙云潇明显也很茫然,想了许久才试探性开口:“可能,心有灵犀?”

嗯,一定是。

净龙云潇在对面像是笑了笑,轻浅的呼吸声和低沉的笑声跨越几千公里从手机里传来。夹杂了极微弱电流声的熟悉声音很是神奇的驱走了他的那点焦躁不安,他几乎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但那小部分的疲惫感却又翻涌而上,向他放肆昭示着自己的存在感。

“累。”君奉天调整了一下坐姿,冷不丁的说道,语气平缓:并非示弱,也并非想要博取安慰,只是毫无感情色彩的叙述自己现在所处的状态。他像是在讲自己早上喝了碗鱼肉粥加白糖饼一样补充说道:“累了。”

净龙云潇沉默了一会,君奉天也没有打破这片缄默——他一向不太擅长做这种事,更何况他也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电话中仿佛只有他们同频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君奉天才听到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他听见那边说:“我也好累。”净龙云潇声音难得的平缓下来,尾音短促而轻浅,几乎听不太清,君奉天对此再熟悉不过——他许多次去公司把通宵加班的人拽回家,那时净龙云潇说话的语气就与现在如出一辙,是累极了的样子。

好生狼狈,卸去所有光环与头衔,到底也只是两个会累的普通人。

君奉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净龙云潇在那头说自己将近三天没怎么阖眼,说酒店旁边的菜馆还没自己做的好吃,说自己当时刚出机场就下了雨……他们之间一向是净龙云潇说话比较多,他只听着,原来空寂的心便慢慢的满了起来。最后,他听见净龙云潇轻声说:想你了。

看,心里有什么东西,满的要溢出来了。

“你晚上几点的飞机。”君奉天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温水,面上表情不自觉的已经柔和下来,他问道。

“一点半左右。”净龙云潇像是想了想,又补充道:“你早点睡,不用等我。”

“我今晚要查些别的资料……一点半可能都还没下班回家。”君奉天翻了翻手里的文件夹,虽然话中还带了几分怨念,但心情已然平缓不少。

“不要给自己乱立flag。”

“……哦。”


把团子从玉逍遥那里接回来的时候,离经还和团子玩的欢快,看到他来了,小猫咪和小朋友都格外兴奋。然而兴奋没多久,小朋友就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小猫咪却好像转头就忘了自己刚刚的好朋友,扒着君奉天裤脚要抱。

猫还真是无情的动物。

君奉天摸了摸趴在自己桌上的团子,突然想到什么般拿出手机,对着它拍了几张照,直接给置顶联系人发了过去。

对面几乎是秒回了一张图片:是飞机的舷窗和舷窗外的蓝天云海,君奉天顺手按了保存,退出图片页面时又看到那人发了一句:上班时间公然撸猫,羡慕了。

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戳戳点点的回了句什么,接着把手机熄了屏,转过头继续查资料。


果然不要乱立flag。

君奉天带着团子出研究所大门时想道。团子已经不知道趴在他桌上睡了多少次觉,但是刚刚被他轻轻抱起来自己的动作扰醒,眼神还是懵懵的。

抬眼看了看表,离一点半也没多长时间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个方向盘朝着机场开过去。

飞机果然没准时过,君奉天看着显示着一点五十的电子屏腹诽道,旁边的团子从后座钻到了副驾驶,也不住的打着哈欠。

不知发了多久的楞,提前被他解锁的后备箱才终于被打开,没过多久,副驾驶的门也被人拉开。净龙云潇对他来接自己倒是没显出什么太大的意外,但副驾被霸座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团子一见到他便睡意全无,哇呜喵呜的扑到他身上,净龙云潇只能一边抱住它一边艰难的把电脑包扔到后座。

这个场景……就像白毛女见到了杨白劳……君奉天强行把这个奇幻的比喻从自己脑子里删除,然后顺手把拧开瓶盖的矿泉水递给身边人。


回到家时已经将近两点半,团子不知是见到主人了还是睡够了,兴奋的很,一直在客厅里到处乱跑乱闹。

净龙云潇大概在飞机上也睡够了,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出来后便下楼喂猫,团子兴奋时又打翻了些东西,这只小猫咪,完全不会像其他小猫咪一样灵巧避障。

君奉天弯腰把那个眼熟的玻璃瓶拾起来,有些惊讶的看着里面,净龙云潇收拾完另一边的杂物后过来看,凑近了才发现,里面出现了一点嫩绿。

是很微小的一点,还不如针头大的一点嫩绿,压在厚重土壤下几年,被随意的倒了点纯净水,长出来的一点嫩绿。

是希望吗,是不屈吗,是生命力吗。

“看,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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